【磊千】乾坤（下）
交作业了。
请勿上升真人／反转剧情可能引起不适，慎入。
禁转。
💕
Andy，姓名郑安颐，男，26岁，前O记成员，现为毒品调查科情报组卧底，于2017年9月10
日，香港国际机场航站楼卫生间被刀片割喉，失血过多身亡。
由于Andy是卧底的身份，当时在现场的扫毒组高级督察易烊千玺接受了上级对这个事件的问询。
“易Sir，你能解释一下9月10日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
一身正装西服坐得板正的易烊千玺，神色严谨认真地看着总警司。
“因为郑安颐卧底身份暴露，我安排了新的身份给他，按照计划会飞去新西兰。
总警司桌上的双手合十，看着不紧不慢地陈述事件的易烊千玺。
“你是怎么知道，郑安颐是警方的卧底的？”
“9月2日那天，郑Sir在我的寓所门口，主动暴露了身份。”易Sir说。
“除此之外他有没有透露其他信息，包括任务内容，联络人等。还有，他为什么没有直接联系他的联络人，而是找到你？”
易烊千玺没有马上回答，目光落在总警司旁边的大Sir身上。郑Sir的声音回荡在千玺的脑海里，“是三石叫我来找你的。”
那天郑安颐曾经不经意地提起过，大Sir曾到O记找他，跟他提及去「乾坤」做卧底的这件事情，虽然他没有直白说大Sir是他的联络人，可照警方做事的规矩，知道郑安颐身份的人不会超过三个，大Sir绝对是其中之一。
总警司注意到了易烊千玺的目光，又追问了一句。
“易Sir，请回答我的问题。”
易烊千玺的目光缓缓移回总警司身上。
“郑Sir是个称职且受过专业训练的卧底，他没有透露任何其他消息。他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警队有内奸，他的处境很不安全。”
总警司的神色更威严了，同其他两个调查组警官交换了下眼色。
“是谁？有证据吗？”
“没有。”
易Sir一字一顿说，“但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大Sir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晦暗不明。
三日后。
吴磊照先前的指示，甩开“乾坤”的其他小弟，到达了位于西九龙一栋公寓里的新“安全屋”
门口的脚垫翻转，被心细的他一眼瞥见。说明大sir应该先一步到了。
“今天您来的挺早啊。”
他开门进去，窗边那个一丝不苟的深蓝色西装，双手插袋的身影很熟悉，但明显不是大Sir。
不管他是谁，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窗口那人转过身。
吴磊没有贸然往里走，背靠着门手已经谨慎地上扶手，脸上还嬉皮笑脸地。
“好久不见啊，易Sir。”
“别紧张。” 易烊千玺脸上难得见到这么温暖的笑，他把那份吴磊的机密卧底警员档案递到他手里，表明了身份。
“警员PC141592，我是你的新联络人。”
难掩地，吴磊挑了下眉毛，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进扫毒组三周后，吴磊参加了他的第一次缉毒行动。
老K是易烊千玺负责的行动1组追了很久的一条线，是潜藏在港的大型贩毒集团［乾坤］的一个爪牙。今天收到线报，老K在重庆大厦附近活动，行动组的任务就是要捉捕老K。
街头川流不息的人潮中，他穿着背后印着“华记烧腊”的红色T恤，压低了鸭舌帽拎着一个外卖箱传过逆流的人群。另外一只手拿了一杯冻鸳鸯，叼着吸管边快步走，边大口吸了好几口。
无线耳机里面响起同组的昊哥的声音，“屋里有三个道友（吸毒男），目标也在。”
上楼梯前，吴磊看一眼街边停着的白色小型旅游车，这条街后面是几家国内旅行团经常去的港式大排档，白色旅游车上挂着“欢迎北京贵宾团来港”，他便知道可以行动了。
如果通信组出问题，牌子会换成上海的团，保证能够让他中止行动。
他把手里的冻鸳鸯放在楼道口的信箱上，两步并作一步上了楼。
监控车内的易烊千玺拿着耳机看着他上楼背影，对着全体说了一句。
”ACTION。”
第一次参与行动就擅作主张，吴磊在大Sir办公室门口靠墙站着，不服气地抹了抹因为跟毒贩缠斗而受伤的嘴角。
这时候易烊千玺拎着一个文件夹，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他在门口，脚步顿了一下，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没有搭理他。
“千哥千哥，大Sir怎么说？我会不会有处分啊？”吴磊赶紧追上了来。
“叫我易Sir。”
他停下脚步来看着吴磊，神情严肃，“处分你也是应该的。那种情况下你应该先通知我，再去追捕老K。”
“我想不了那么多啊Sir！老K他是个地头蛇，我不如他对重庆大厦那片那么熟悉，迟疑一秒他就可能逃脱。”
吴磊凑到他面前急于辩解道，“这个Case全组人追了半年多了，我不想你的努力白费！”
下班后的扫毒组走廊空荡荡的，辉煌的夕阳余晖映照在白墙上，只有两个身影相对而立。
“念了几年警校，如果因此被开除，你这才是白费！” 易Sir的严苛吴磊是早有耳闻的，语气平和地说话，却每每直刺人要害，“任何不顾后果的行动，不仅仅是对你不负责任，也是对其他同事的不负责任。我们扫毒组是纪律部队，如果你做不到守规矩，那说明你不适合做警察。”
吴磊咬着牙看他，不情愿地梗着脖子，小声嘟囔，“我还不是帮你抓住了老K……”
“幸好，是你抓住了他，而不是他抓住了你。”
易烊千玺把文件夹重重地拍在他怀里，话不愿多说，转身离开了。
灰色西装的背影渐远，吴磊长叹一口气靠在墙上，随手打开了档案袋——
怔怔地看着手里面那份此次事件的调查报告，下面参与行动的警官的判语，让他抿了抿嘴角。
“警员吴磊（PC141592）在4月21日的追捕行动中，表现积极英勇，无明显违纪行为。”
署名是“毒品调查科行动1组，高级督察”，跟着一个洒脱有力的签名。
易烊千玺。
他抬眼追着，逆光在楼梯口消失的背影，不禁笑着说了一句，
“装腔作势…… ”
易烊千玺坐在安全屋新安置沙发上翻看他这些日子的卧底日记。
Andy被杀的事件，易烊千玺顺利通过了内部调查，在拿到调查结果的那天，总警司分派了一个档案袋给他。他疑惑地打开。里面有对应一个卧底的警员资料和联络方式。
警司说，为了保护前任联络人和剩下的卧底的安全，全部更换了联络人和联络方式。
易Sir的档案袋里，躺着的是证件照笑容灿烂的吴磊的警员档案。
两个人快两年不见，没有任何生疏和意外，吴磊一屁股坐下，高兴地拍拍新沙发，夸奖一句“你可比大Sir有品位多了”，然后脑袋凑过来看着他。
“哎，当时我被开除，你特别失望吧。”
“失望是有，” 易Sir专注地翻了一页纸，“但没有特别。”
吴磊有点儿不高兴了，胳膊垫在脑后靠到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
“反正我在你那儿就达不到个及格呗……”
千玺把手里的日记放下，转头看着他。
“我没有这个意思。”
吴磊撅着嘴，拽拽牛仔衬衫领子，“那你失望个什么劲儿。”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吴磊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发上，抬眼正对上易烊千玺那张看不出喜怒的的脸。“别拽那些我听不懂的词。”
千玺瞥了他一眼，皱皱眉头，“你跟大Sir汇报工作的时候也这样吗？”
吴磊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眨了下眼睛。
“大Sir和你……能一样吗？”
尽管千玺扭过头，还是没有掩藏住脸上无意识间浮出来的笑，他赶忙清了下嗓子，“咳，汇报下你得到的线索吧。”
安全屋内干净舒适，说到情报，吴磊神情稍微正经了一些。
“下个月末，有一批南美的海洛因会入境，” 他说，“200多公斤，预计总价值得有两亿港币。“
“从哪里入境。”
吴磊看着易烊千玺的眼睛，坐起来凑到他眼前。
“这个也是我一直想搞清楚的。进货的渠道和到港的路径，只有我们大佬知道。他这个人很谨慎，至今我连点儿蛛丝马迹都还没有查到。”
“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毒贩，” 千玺微微点头，抬眼看着他,“ 不服输，就多下点功夫在这上面。”
＊
毒品调查科，行动1组。
唯一的女警员阿玲扒在昊哥的办公桌上。
“听说了没有啊，咱们扫毒组里面，有鬼啊。”
明年退休的容叔喝着老人茶打了个颤，“哇你别吓我啊，什么鬼敢进我们警局？易Sir八面威风的，还不恶灵退散？”
昊哥敲了下阿玲的脑袋。
“什么鬼？我看就算有，也是这只长舌妇吧。”
深蓝色西装，面容清冷的易烊千玺从外面走了进来，屋内见状停下了七嘴八舌，齐齐叫了声，
“Morning， Sir！”
“Morning。十分钟后会议室集合，1组2组合并情报。”
会议室内的投影切换，画面上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背景是泰国风情的一个屋檐有八角的金碧辉煌的建筑。
“据我们现有的情报来看，［乾坤］集团除了下游负责销货的首脑人物，绰号叫“龙哥”的韩裕龙之外，这个人，“ 他回头看了眼PPT上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瓦拉里诺，48岁，中泰混血，现在与他的第8任妻子现居住在清迈。根据线报，我们初步锁定他，是［乾坤］毒品源流入香港，上游链条的主要人物。我们的调查工作也主要针对这两部分展开…… ”
大Sir坐在会议长桌的尽头，1组2组的警员一左一右按顺序排开。
阿玲嘟囔了一句，“哇，第8任妻子……身体真不错。”
投影仪前面二组的李Sir针对这个嫌疑人长篇大论了二十分钟，对面的易Sir按了按太阳穴。
“好了，易Sir。” 李Sir总算肯交棒。
易Sir走到前面，站定。
“据可靠线报，下个月，有200公斤海洛因会登陆，路线不明。大家要打起12万分精神来。”
……
随着时间推移，目标地点逐渐锁定，围剿方案也相继出炉。
大Sir看看易烊千玺递交上来的行动方案，“这次是我们最有机会把［乾坤］一网打尽的机会，你们一定好好把握。“
看着大Sir脸上鼓励的笑，他点头道。
“Yes，sir。”
还是出了事。
线报里的交易时间，是在凌晨1点。行动组1组和2组在目标交易地点“荃湾”布置了几十名警力。
凌晨12点的时候，指挥车里的易Sir和黄Sir的手机同时响了一声。
是大 Sir传的简讯。
“目标地点已更换为葵涌码头，迅速前往。”
黄Sir起身，刚拿起对讲，就被蹙眉的易Sir按住了手。
“Bosco，为了以防万一，我们1组去葵涌，你们先按兵不动。”
黄Sir看了眼易Sir，犹豫了一下，放下了对讲。
“好，照你说的办。”
易Sir点点头，在内线耳机里对1组全员道，“情况有变，所有人集合。”
警队有内鬼这件事情黄Sir也知情，加之他手底下的卧底言之凿凿地说交易地点就在荃湾。这种时刻，兵分两路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凌晨的码头并不黑暗，扫毒组两台轿车和一台指挥车到达现场的时候，码头上除了安静伫立的集装箱货柜之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他们的人还没有到达现场。
“阿昊，阿泽”易Sir在内线中说道，“葵涌码头的地图我已经发给你们了，部署的点我也在路上圈出来了。这里没有事先踩过点，你们万事小心。”
二人接了指令，除了阿玲之外的所有行动1组成员全数下了车。行动1组不愧是扫毒组的王牌队伍，很快按照计划布好了网。
易烊千玺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他和阿玲待在指挥车上，静待时机。
大约在1点左右，一阵混乱的枪响打破了码头的宁静。
”阿昊！” 在高点的指挥车里，只看得到左半边码头枪战发出的光亮，易Sir赶紧喊了一声。
”埋伏！撤！快撤！”
耳机里面一片混乱，大约几十秒后，整个码头陷入一片死寂。
易烊千玺摔了耳机，拽过墙上的防弹衣，回头嘱咐阿玲说，
“警队有鬼，不要相信任何人。打给总警司，调EU（冲锋队）来现场。”
“易Sir！”
没等阿玲反应过来，易烊千玺已经快速装好配枪，开门出去了。
端着枪穿梭在码头货柜之间，走出去很远。易Sir瞥见了线报里［乾坤］的首脑人物“龙哥”。他似乎正在码头指挥手下的人，把集装箱里面的货，分箱装到三台面包车上。
手里拿着手持电脑，负责监控周围情况的吴磊先发现了易烊千玺。
手下的人刚要抬枪射击，却被他一手按了下来，“三石哥…… ”
“带人先去开车，货要紧。”吴磊把手持电脑塞给那个马仔，接过他的枪对他说。
大约十几个马仔陆续上了车，身后刚装好的三台面包车陆续发动，徒留一台黑色轿车在现场。
身后三车毒品已经驶离码头，两个人在萧瑟的风中举枪对立。
吴磊抬起枪指着渐渐走近的易烊千玺，他脸上还是挂着少年气略带顽皮的笑容，一如往昔。
“易Sir。”
码头上风声呼啸。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千玺也毫不留情地抬起枪。
吴磊脸上还是挂着顽皮的笑。
“我一直是和你一边的啊，易Sir。”
在吴磊身后的［乾坤］首脑韩裕龙见状，伸手也要掏枪。
吴磊扭头跟他说，“货都安全离开了吧。”
龙哥说，“应该没问题。”
“我不要［应该］，我要它100%安全。我和我的旧上司有话要说，你车上等我。”
龙哥不放心地看了易烊千玺一眼，还是离开了。
“是，大佬。”
葵涌码头。
一身西装的扫毒组督察，一个牛仔外套的高挑少年，持枪相对而立。
易Sir拿枪的手稳稳的，目光如炬地看着吴磊，嘴角动动。
“你，就是Leo吧。”
“Bang！”
刚点了一支烟开门上车的龙哥，第一口吐出的烟雾还没有散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枪响，接下来又接连开了四五枪。
他忙下车，站在车门边远远只看到三石把千玺反手按倒在地，单膝压着他的背，手枪除掉，丢远，枪口顶在他背上心口位置。
俨然胜券在握。
被正面压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的易烊千玺的心跳声大躁，
“怦怦”，怦怦……
合上心跳节拍的 “Bang——”地一声。
又一声枪响之后，码头陷入一片让人胆寒的寂静。
仔细听一下，有能够听到远处警笛声由远而近，往这边过来。
吴磊抬头望了望警笛声传来的方向，俯下身，最后拍拍在血泊中督察的脸颊，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矫捷地起身跑走，上了轿车，冲开车的龙哥抬抬手，黑色轿车的一个灵活的掉头，绝尘而去。
失血过多的易烊千玺意识有些涣散，他被后来感到的EU抬上车。
肩膀中枪，贯穿伤子弹没有留在体内。
一路朝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的救护车上，仪器里面“滴滴滴”的心跳声，显示着他的情况逐渐平稳，车内回荡着EU同事对讲里面，同仁不断传回的消息。
“我们在旺角金鱼街与旺角道附近失去1号和2号目标。”
“3号目标在亚皆老道被跟丢。”
快到医院的时候，车上负伤的年轻督察缓缓睁开眼。
“易Sir你怎样？！”跟车的同事连忙丢下对讲机问道。
他的眼神从救护车顶游移到EU队员的脸上，那位队员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尽是稚嫩又紧张的少年气。
”2组的人怎么样？” 他开口第一句先问道。
旁边跟着一个扫毒组的同仁插话道，“都没事，虽然跟线报的200kg有很大偏差，但还是截获了20kg海洛因。只是没想到葵涌这边是个埋伏，更没想到大Sir会是内鬼……”
易烊千玺看着那位年轻的同仁，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让人宽心和安慰的笑，力竭地缓缓合上眼。
此时，吴磊的声音在他不太清明的脑子里回荡着。
“Jackson，我的那份儿你可别打歪主意。老规矩，还是三七开，没商量。”
【后记】
乾坤。
香港三合会组织，主要盈利途径为贩毒销毒。
乾为天，坤为地，名字取意于易经，符号为太极。易为日月、易为阴阳，乾坤一直施行双首脑制，但日月不相见，天地不共融，颠倒黑白，逆转乾坤。两位首脑王不见王，只用特殊管道维持联系。
三个月后，毒品调查科的副警司，涉嫌泄漏情报的大Sir被停职调查。在行动中表现英勇，负伤初愈的高级督察易烊千玺，破格晋升为总督察，全权负责毒品调查科三个行动组的一切行动。
半山别墅，山顶。
窗外夜景如画，刚入秋的夜晚，露台上很是凉爽。
吴磊开了瓶红酒放在吧台，省了十分钟的时候，千玺的车上山了，大灯明晃晃地停在别墅门口。
他把车停好上了楼，吴磊正拎着两个高脚杯在楼梯口上探头探脑地看他。
“瓦拉里诺先生，你来了？第八任太太来了吗？”
易烊千玺白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一只高脚杯。
“乾坤”集团的首脑是一个秃顶有啤酒肚，妻妾成群的老男人，这件事情已经被警局视为重要的线报。
全都是拜吴磊所赐。
香港闹中取静，景色又宜人的住所不多，这出风景独好
“不足30岁，坐上总督察，载入警队历史，感觉好不好啊？”
抬眼便是满天繁星，千玺坐在露台的软座上，倒了一杯闲话似的问道。
“Leo，两年前你为什么进扫毒组？”
易Sir的目光，向来温和里带着杀伤力。
吴磊愣了一下，舔了舔嘴唇起身，“那个……酒喝完了我再去拿一瓶。”
“Ping—”
他刚转身要走，千玺拿酒杯碰了一下醒酒瓶里的半瓶红酒，抬眼看着脚步僵在原地的吴磊。
“月亮，想抢太阳的活儿？”
乾为天，坤为地。前者通常在警政高层运作，联络上游货源，后者则负责销货散货，将手里的资源分配出去，各司其职，互不可替代。
知道躲不过，吴磊抱着胳膊转身靠在露台门边，痞气地笑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份的？”
“Andy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
千玺的手指轻轻敲着杯沿，“你把Andy送到我手上，不仅暴露了你是谁，也间接暴露了……你知道我是谁。”
“输了输了，”吴磊抬抬眉毛，“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到这个我还想起来一件事，” 千玺的后背离开软座，微微起身盯着吴磊，“我车上的监听器……”
“诶打住……差不多得了，” 吴磊赶紧抬手，“ 说多了就伤感情了易Sir。” 他张开五个手指凑到他面前，“为表诚意，这样吧，下一单咱俩五五开。”
千玺收了目光，弯了弯嘴角，又靠回座椅上，专注地品了口酒。
吴磊长舒一口气，笑嘻嘻地抬起酒杯邀了一个“cheers”。易Sir手里的酒杯迟迟不动，吴磊撅着嘴“啧”了一声，那人才给面子地碰了下杯。
在吴磊满怀笑意的眸子倒影里，千玺嘴角浮起一个好看的梨涡，淡淡嘱咐一句。
“大Sir怎么得来葵涌这个情报的，我们还没有查到，不能掉以轻心。先肃清余孽重要，三个月内不要有大动作。”
吴磊挑起眉毛打趣道。
“好嘞。你是大佬。”
吴磊却没有注意到，易烊千玺端着杯子，双目有些黯淡失神。
几天前，就是大Sir从毒品调查科被带走的那天。他在走廊里与易烊千玺擦肩而过，走过他身边停下了脚步。
他坦荡地看着他。
“年轻时候，做警察是不肯相信这个世界有灰色地带的。但当警局让我做联络人，我开始接触那些卧底探员的时候才发觉，简单的黑白，根本就没办法分别善恶。”
易Sir瞥了眼大Sir身边，负责内部调查的警员，对大Sir笑笑。
“白的就是一尘不染的白，黑就是浓墨重彩的黑，黑白必须分明。”
“呵，不是所有人都像易Sir你这么正直的。总有人自以为能够颠倒黑白，逆转乾坤。可能是他们忘了，这世间还有因果。”
他上前一步凑到易Sir眼前，“今天拔掉了一个眼中钉，明日会有千千万万的肉中刺叫他犹如芒刺在背，让他因为自己做的错事而夜夜都不能安眠。那句话说的很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明明阶下囚，他嘴角却浮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邪永不会胜正，对吧易Sir？”
【END】
不知道你们能看懂多少，
比如千玺的双重身份，三石的三重身份，互相是什么时候确认身份的，郑Sir的死，大Sir被抓 还有 泰国那位瓦拉里诺先生……
有问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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